悼文亮
闻岐黄文亮先生病逝,悲恸至极,掩面而泣。
己亥年丙子月辛丑日,文亮阅医案,苍猝而呼:“此瘟疫也!”遂告邻。捕快窥之,怒斥曰:“尔妄设妖言,惑众乎?”亮曰:“是疾易传,可杀人,贻误则危矣,望察之!”捕快大怒诘曰:“惑众之罪,罪不可赦。苟入狱,必械手足,尔能忍乎!”亮仰天长叹:“防民之口,甚于防川。瘟疫之乱,非苍天之过,人之祸也。”
丁丑月,疫大作,皆相染易,病状相似,民殃于疫,又随以丧。瘴疠起于汉口,如鬼厉之气,是月尽乱九州矣。然医者甚稀,亮曰:“悬壶济世,焉能视民疾而不救耶?”遂挺身而出。
适逢红会,骄泰奢侈,贪慾无艺,民皆恶之。尸位素餐之徒,囤医资而不发,岐黄染疾者众,文亮亦逝于疫。
呜呼!天者难测,神者难明,然仁人志士,警世之言可知也、可信也。文亮之言,非真邪?然捕快辱之,贤人蒙羞,此瘟疫霍乱华夏之源也。
呜呼!文亮之逝,官贪吏虐之罪也。贪人败类杀贤,吏民含痛,流涕叩心,悲愤之声,寰宇可驱。天,岂可欺也?地,岂可欺也?民,岂可欺也?
左丘明云:“民之有口,犹土之有山川也,财用于是乎出;犹其有原隰衍沃也,衣食于是乎生。口之宣言也,善败于是乎兴。行善而备败,所以阜财用衣食者也。夫民虑之于心,而宣之于口,成而行之,胡可壅也?若壅其口,其与能几何?”
文/时寒冰
于庚子年戊寅月庚辰日
江城不料疫瘟生,一线卢医报惕惊。
未待新冠三镇灭,痛闻壮士九泉行。
白衣微博批流害,黄阁邦君作滥鸣。
有警当醒非训诫,早加防备保康平。